朝聖之旅》視線裡最美麗的風景 依偎在巨人Islay身旁的Jura
我們在Islay住的小屋,夾在兩片廣袤的草原間;東北側的起伏綠坡上,總有著十來頭零零散散的牛和綿羊從早到晚始終低著頭,把如茵的草地啃得平平整整就像被割草機精心修剪過一般。
因為地處北緯55度,Islay夏季的白晝時間特別長,晚上九點,太陽還依依不捨地斜掛在地平面上散發最後幾分熱力,之後才慢慢降下,為寶藍色的夜幕邊緣畫上一抹淡淡的粉紅色,直到深夜2、3點太陽下山後殘留最後的餘燼,都還能在視野的極限留下一條深藍色的絲緞。
雖然在Islay放養的綿羊都有各自的主人,但關在不到一個人高、只用細細鐵絲拉成的圍籬裡,有時候難免還是會發生跨界,一路吃到別人領地的情況,為了避免整牲口就這樣消失在茫茫羊海中,牧場主人會用不同顏色的噴漆在綿羊身上做記號,如此一來,鄰近區域的羊群就能輕易辨別出誰家的羊在到處趴趴走。
行旅到了Islay東北部海岸,不遠處的Jura島,始終是視線裡最美麗的風景;隔了一道水流湍急的海峽,對岸那忽遠忽近、時而被雲霧繚繞的山峰,毫不吝嗇地為Islay妝點上千變萬化的姿態,再用那恰到好處的距離構建出前後景的美感;於是,旅人才能端起艾雷的泥煤煙燻,飽覽朱拉千岩競秀卻又旖旎萬千的風光。
那天,我們開在僅容錯身的鄉間小徑,循著導航朝Bunnahabhain前進,起伏的路面遮蔽了大部分視野,藏在綠草坡地與灌木叢身後的Jura隱隱約約,直到了Ardnahoe才豁然開朗;當一抹白煙從鍋爐間斜頂上的煙囪散逸而出,遠方的雙乳峰彷彿才剛從睡夢中醒來,陽光還無意把山巒中的每處細節給刻畫清晰。
這時的Jura和我們還有些距離感。
到了布納哈本,早些時候還殘留在空氣中如絲綢般的薄霧早已散去,海水和天空在眼前競逐著色溫高度;雙乳峰前露天吧檯的品酩時光,是琥珀色酒液迎著金色陽光,此時若還妄想著分析杯中威士忌的風味落點,絕對無比庸俗;當下留在記憶裡的,只有山海的顏色、空氣的溫度和捨不得離去的依戀!
這時的Jura和我們只有一個杯子的距離。
Caol Ila酒廠最富盛名的景緻,就是那三對面海而立的巨大蒸餾器,灑進落地窗的陽光,完美詮釋了黃銅該有的色澤。坐在遊客中心包廂的我們,眼前除了清𥇦到無以名狀的Jura之外,一切的一切都逆光到只剩剪影輪廓,取景的窗框比例合宜,容納了雙乳峰最美的姿態和旅人跋山涉水而來只為一嚐佳釀的宿願。
這時的Jura已經和我們完完全全融合在一起了。
★《中時新聞網》關心您:飲酒過量,有礙健康。酒後不開車,安全有保障!